“也好。过几日我就让人送你赴京,你去了之后,先在我安排的地方住下来,等到我回京之后,再跟你好好地商议。”
“你要回京?”
“正是,已经收到了密信,嫡姐应该是需要我去辅助的了。”
他说着,却不曾告知他是如何求来这次回京的机会的。
……
褚青梅没有逗留太久,就匆匆告别回到了马车上。
回到马车上之后,便一头栽倒在马车内。
吓得随行的小厮苟诞不轻,颤抖着手,揭开他身上的衣服,顿时便被那已经被血水濡湿的一片给吓了一跳。
“少爷,就跟你说,你才刚刚受罚,不适合来见她。可你却偏偏不肯。”
说着,他小心的喊来另外一个小厮,一起扶起人来,轻轻地褪下身上的衣衫,然后是内衫。
然后便露出里面缠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白纱布。
只怕得有十层,却还是被濡湿了。
已经预感到伤情多重。
可真的去揭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眼泪直流。
因为时间太久了,出血量太多了,已经粘在一起了。
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如果不拆下来,重新上药包扎,那公子的伤势如何能好?
可这黏在一起,若是强行揭开,那皮肉只怕都要被揭下来。
苟诞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
马车还在颠簸中继续前进。
苟诞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公子,眼睛不知道被泪水糊了多少次,最后还是一狠心,找出剪刀,开始一点点把粘粘的纱布给取下来。
每当取下一小块,看到纱布上粘粘的皮肉,和汩汩涌出的血水,他都忍不住啜泣一声。
却又不敢大声,压抑的,憋得脸都红了。
公子还在昏迷,却还是会发出难以忍受的低吟声,若是公子醒着,如何能受的住?
越想,泪水越多。
他不时就要抬起袖子胡乱的擦一下。
只是拆下绷带就花了近一个时辰,又用清水洗了好几次,才重新敷上药,缠上绷带。
而等一切都做完,他才忍不住把公子一个人留下,跑出去,躲在墙角放肆的哭上一场。
等到发泄完,擦干眼泪,再次回去守着公子的时候,他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尽忠尽责的小厮。
看着还在昏睡中,却疼得蹙眉低吟的公子,他忍不住发出不知道在心里想过多少次的那些问题。
值得吗?
只是却没人回答。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跑出去痛哭的时候,他们家的公子就已经有了要醒转的迹象,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却是真的已经醒了。
他背对着他,睁着眼睛,轻启朱唇,无声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值得。
因为他遇到她才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没有白活,遇到她才真的确定自己是一个男人。
他以前也在课业之余偷偷看过那些话本,虽然被父亲发现,后来都焚毁了。
可他仍旧记得那些话本里写的男男女女间的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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