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融化后,一举流放,形成了汪洋湖海之势,淹没了南下郡。
书信上的内容,写的正是如此。
且,那写信之人还是折松仁,如此蓄水流放的主意,更是折松仁所出。
虽说那北郢洪水时早,可折松仁这封信的写的好似要再晚一些,算算日子,约莫是永硕帝苏醒前后。
想到如此,江宴行也终是明白。
永硕帝打前年苏醒过来后,便开始算计他。亦或者是,永硕帝并非他所认为的昏迷不醒,兴许早在一年两年前,更甚三年,他就已经开始打起了自己的盘算。
他花了两年时间,有卫怀无相助,从永硕帝手中夺了政权。如今永硕帝孤身无助,早些蛰伏暗中耍计,给他下了这般大的圈套和阻力,若说三年时间,也应该是合理的。
江南是东越最繁华的经贸地带,周元嘉身为节度使自然也是有野心的,永硕帝便早先与他私下联系,走私盐利作备,再暗中与西郢来往。
几年下来,这几人从中捞下的油水自然是十分可观。
而后便是西郢洪灾,因着江宴行并不重用折松仁,折松仁也乐得清静,时时下江南与那西郢使臣联系,开始谋划南下一带的灾事。
因为提前知道南下会发生洪灾,东越与南齐战事停歇,趁着江宴行去南齐接亲的空档,永硕帝便对外宣称江怀拓送来的药方治好了他的病,拿着江怀拓当挡箭牌。
还将京中唯一能治水的御史中丞调走,以此来为难江宴行。
但不得不说,永硕帝这一招的确是妙。
江宴行和江怀拓虽是兄弟,可向来关系淡如水,若非必要,两人便极少说话。
江怀拓这几年云游天下寻药方,还治好了永硕帝,自然会遭到江宴行的怀疑,可江宴行即便是怀疑,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故此江怀拓察觉不到江宴行的心思,又习惯了江宴行的臭脸,自然不觉得奇怪。
永硕帝便借此,与江怀拓刻意拉近关系,让江宴行误会,还亲自派他去下江南,更因着江怀拓与折松仁是舅甥关系,那便更加会引起江宴行的疑心。
而江宴行也的确起了疑心,且深信不疑。
可江宴行自然也不是任人算计的。
永硕帝生怕南下的盐商之事被江宴行查出。特地放了话让人假传给江宴行说为她选妃,故意引江宴行将这画像交给御史大夫,他好顺理成章的摘掉御史大夫的乌纱帽,交给折松仁。
再以萧青音之事将御史中丞召回,只留下江怀拓和苏若存在江南。
也正是因为永硕帝的惶恐和心急,暴露了蛛丝马迹。
他并不知道江怀拓和萧青音有这层关系,他安排好了一切,却独独疏忽了这一遭。
因着萧青音病情恶化,江怀拓与御史中丞一并回京,江怀拓在江南与京都的言论相悖,打了御史中丞的面子,这位御史中丞气极回府,臭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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