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杨钊猛然醒觉。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连忙跪伏在地,口中称罪。
李隆基冷哼一声。
杨玉环见状,也站出来为杨钊求情,只道是不知者无罪。
李隆基指着地上的杨钊,横眉对杨玉环说道:“他哪里是不知?他是存着私念,这才办了错事!”
说完这话,李隆基又对杨钊喝道:“你和周钧,朕都视作家人一般,本想着你们二人通力协助,共辅相合……不料你却将朕的话,都当作了耳旁风!”
这话说得很重,不仅杨钊吓得叩首不止,就连杨玉环也稽首相劝。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周钧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站出来,向李隆基躬身说道:“陛下,杨太府司管金帛财帑,自然对内府收支颇为上心。安盛园卖宅,金额甚巨又事出紧急,倘若处理的晚了,被百姓得知,恐引起变数。故而,臣揣测,杨太府来不及细想,这才不得不在朝会上将此事道出。虽说是行事不得法,但忠君爱国之心,却是假不了的。”
杨钊和杨玉环一起看向周钧,眼中满是感激。
后者不仅没有落井下水,反而为其开脱,此举实在是以德报怨、雪中送炭。
李隆基听了周钧的话,长吁一口气,似乎是早就料到后者会这么说,感慨道:“周二郎说得也有理,杨爱卿平日里做事都是尽心尽力,从来不见推脱,偶尔有莽撞之举,或许也是性格使然。”
杨钊跪着爬到李隆基的脚下,抽噎说道:“钊一心忠于陛下,闻得宫产有变,来不及思虑其中周折,便鲁莽上奏,坏了您的大事,臣当是死罪啊!”
李隆基叹了口气,对杨钊说道:“钊为金折,行而坚却性自睢,尚需磨炼啊。”
杨钊抱住李隆基的袍摆,哀声说道:“臣名钊,意含金刀,戾气太重,又与图谶相冲,请陛下赐名,时时警示臣的言行。”
李隆基低头看向杨钊,犹豫片刻后说道:“也好,朕赐『国忠』二字于你,寓意不忘忠心,以作警醒之用。”
杨钊闻言,感激涕零,向李隆基叩首道:“国忠谢圣人赐名!”
李隆基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先退下,朕有话要和周二郎说。”
待其他人离开偏厅,李隆基向周钧问道:“宅院售卖的如何了?”
周钧:“已经售卖大半,当下得利共计五十七万八千三百余贯。”
李隆基叹了口气,对身旁的高力士感慨道:“前几日,内侍省提出要修缮禁苑水利,户部为了四十万贯的支用,和你们吵得不可开交。如今,安盛园开售才不足一月,所得之资就足以解决此事了。”
高力士应了一声。
李隆基向周钧问道:“既然安盛园能够得利,那在灞川中再寻一地,另建一处园林,岂不是一样的抢手?”
周钧心中明白,皇帝这是搞房地产搞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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