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了满京城最不该惹的人,能止小儿夜啼的战神将军,萧喻。
我把他睡了。
现在,父皇下旨,要我嫁给他。
我在萧喻怀中醒来时,便知道事情不好。
锦被之下互相勾缠着的不着寸缕的两具肉体,娇嫩肌肤上留下的欢爱痕迹,空气中尚存的暧昧气味,无一不张牙舞爪的昭示着一个事实——我把萧喻睡了。
我,竟然胆大包天的把萧喻睡了。
昨夜荒唐梦境一朝成真,这概率简直了。若是没穿来这,我现在应该要马上出门买彩票了。可眼下,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巨大的恐慌如一张精心编制的细密的网将我笼罩其间,压抑的我不能呼吸。连被人算计的怒火也被抛之脑后,无暇顾及。
辛苦筹谋多年,怎么就一着不慎,生生踏入他人早已设好的圈套。
萧喻,萧喻,怎么能是萧喻?!
偏偏是萧喻!
这个满京城最不能,也不该惹的人。
镇北大将军萧喻,数日前以身犯险,孤身深入北狄腹地数十里取得北狄首领项上人头,后率军将北狄人驱赶至草原深处,签订了百年条约,结束了长达五年之久的北境战乱。
自古勒石燕然,封狼居胥是将士最高的荣誉。
昨日,萧喻率军胜仗凯旋,父皇龙心大悦,于未央宫保和殿设庆功宴。
宫宴过半,宴饮正酣时,还下旨嘉赏三军。封萧喻为定北侯,同时加封其为正一品太子太傅,教导太子武艺。
旨意一出,满庭哗然,人心攒动。
只因——
东宫空置,储君未立!
父皇此举无疑将宴饮推向高峰,也将萧喻推进晏京城的绝对权力中心。
就连我那向来自持皇子身份的好四弟宋嗣明,也禁不住诱惑,戴上礼贤下士的面具,到萧喻跟前凑热闹。
只可惜,马后炮终归是马后炮。
早在去岁战事胶着之时,宋嗣明奉旨去前线慰问士兵,鼓舞气势时,他便将北境一众将士军官得罪了彻底。听闻,他最后是被赶出军营,落荒而逃的。
我于座位上饮酒,欣赏着萧喻的盛世美颜以及几位皇弟吃瘪的神情正得趣儿时,一眨眼,却撞进了萧喻那双冷冽幽深,满是讥讽的眸子里。
我一愣,这莫名其妙的敌意让我心中一颤,差点洒了杯中酒。
但既然不讨喜,我便打定主意不去凑热闹,只遥遥举杯以表钦佩。
其实仔细想想,这敌意大概也不算莫名,怕是我那狼藉的声名惹得祸。
晏京城乃至整个大晏恐怕无人不知,弘文帝嫡长女,以国号赐名的大晏唯一的嫡公主——晏乐公主风流成性,臭名昭著。据传,其公主府内豢养面首无数,整日饮酒作乐,荒淫无度,比之史书上所载的山阴公主也无不及。
不才区区,正是在下。
头一次,我有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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