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季节,蚊子多,我们哥仨夜晚还蹲在小树林里,绝对是找罪受。
蹲点不到半个小时,四周嗡嗡声就不绝于耳,我不时挥手驱赶蚊子,但问题是,我们仨在蚊子眼里就是大餐,仅凭挥手,根本就轰不走它们。
我低声问黎征,“有什么药没有?吃了或涂着能防蚊子。”
黎征摸着裤带想了想,否定的摇摇头。我暗叹口气,知道今晚只能硬抗了。
但情况也没我想的那么悲观,我们三人中,蚊子把主要目标都放在拉巴次仁身上,而且那爷们被咬的也真惨,鼻尖、额头、下巴上,都是肿起来的小包。
拉巴次仁一边抓耳挠腮一边骂骂咧咧,说为什么蚊子都咬他。
其实这种怪现象也很常见,我以前在义荣县就遇到过,有次在周成海家里,蚊子就只咬他不咬我,给我感觉,这或许跟人的血型与体质有关。
看着拉巴次仁这么忿忿不平,我索性拿话安慰他,“爷们,你血型好,被蚊子相中了。”
拉巴次仁没接话,只是隔空又抓了两下手。
就这样一直熬到凌晨两点,打远处出现一个黑影。
这时候街上轻悄悄的,黑影一出现弄得特别明显,虽说隔远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但看他走路晃晃悠悠的,我知道,这人是疯木匠。
一有情况后,我们都稳住身形,任由蚊子贪婪的吸着血,一动不动的掩藏好。
疯木匠也选择这片小树林作为掩体,而且赶巧的是,他掩藏的地方离我们仨这儿不远,本来我还对黎征使个眼色,那意思咱们现在抓他问话得了。
黎征摇摇头,做了个手势,让我们再等等。我搞不懂黎征怎么想,索性压着性子瞧起来。
疯木匠从怀里拿出舞女木偶,又疯疯癫癫对着木偶说,“老婆,今晚你高兴不?我给你解恨来了,咱们吓唬吓唬这王八蛋。”而且说完他还把自己逗笑了,捂着嘴痴痴乐着。
我看他那傻样,也有种想乐的冲动,心说他给一个木偶叫老婆那也就算了,现在还嚷嚷着带‘老婆’来解恨,而且解恨对象竟然是李义德这个王八蛋。
我是搞不懂他这什么逻辑,又向黎征和拉巴次仁瞧了瞧,想看看他俩什么表情。
拉巴次仁跟我反应差不多,咧个嘴,大有嘲讽的意思,而黎征呢,则皱着眉,拿出一副思索状。
疯木匠又一摸裤兜,拿出一个弹弓和一把石子,他夹着木偶腾出双手,对着李义德家就射上了。
也真跟黎征说的一样,他这弹弓确实很特殊,弹囊有三个,有时他拉两个弹囊,射出两颗石子,有时又拉着三个弹囊,射出三颗石子去,反正这种搭配的射法,让李义德家的门上响起了诡异的敲门声。
疯木匠体力不怎么好,射了一小会就累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会嘀嘀咕咕对木偶说话,一会又高兴的望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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