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东西了。”李衡轻声道。
自从等到这个时机,决心为父母重寻真相的那一刻起,李衡有过意气用事,有过愤懑,有过郁结,但从未有过放弃。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线索,却说不想看。
“这可是你的宝贝影卫,拼死为你从石府里取出来的,真的不看?万一里面就是珹王案的真相呢?”钟意之仰着头说话,说话时有透过车棚缝隙的晨光在他喉结上跃动。
万一?
他怕的岂不就是这万一。
万一这真相是他不能承受的,该怎么办?
冰流沉默了半晌,终于道:“有一件事,我瞒着你,你们,好些天了。”
“与旧案有关的?”
“难道你已经和别人成亲了?”
二人同时侧目去看她,同时提出了风马牛不相及的猜测。
冰流直接忽略其中一个极不靠谱的问题,“有关,却也不太有关,是我家的事。”
马车一顿,策马的车夫回头道:“少主,前面就是下水门了。”
“啊,这,我到家了,你们聊,正好我回避?”钟意之躬着腰站起身,李衡再晚一瞬抬头,就会被他的肩膀撞到下巴。
“不必,先坐下。”冰流制止了钟意之后,直接道,“上次丝韧展示的那封信上,观蝉局的纹样,我觉得很眼熟,后来我仔细回忆,我很确定,我曾经在从前的家中看到过这个图案。”
她已经全然预料到,听到这消息时,面前的两人各有各的惊讶。
“从前的家,是指……宁府?”
“是的。”
李衡的眉毛锁成了一个死结,他至亲长辈的亲信是个笃信□□的变态食人狂,这已经足够让他犹疑,如今冰流却说,她曾在宁府见过观蝉局的纹样。
“那你……”
“我不能接受,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错。”冰流抬眼望向李衡,“但思来想去,还是不如查清楚。”
李衡点头。他已经明白她想说的了。
冰流又望向钟意之,“五月初五送凤冠,请你帮我,我想继续查下去。”
她第一次这么客气,连钟意之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坐得板正了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李衡擅自将冰流拿着的匣子取了过来,又交给了钟意之,“这个匣子连带里面的东西,你先拿回去研究。三日之后,在柳府告诉我们其中到底是什么吧。”
这样的安排也很有道理,人都跑出城了,但东西还留在城里,钟意之更是本就被托付了来搞这样的研究的,舍他其谁。
当天稍晚些时候,一团怒火在禁宫皇极殿的屋顶上燃烧。
“一群废物!”
皇帝很少会恼怒到摔东西的地步。但他今日在想,他只让禁军在一个宅子里找这么点东西,还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抢走,这样的军队,还妄谈什么拱卫君王,保卫家国?!
王虎站在殿前,被摔成几瓣的茶杯碎片就躺在脚下,茶叶泼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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