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呢?
官家也下去了,还亲自教吕相插秧,官家对于农事极为熟悉,便有不少内臣与外臣好奇,官家一出生便是先帝的大王,为何会下地种田。
萧幼清轻轻摇头,很是了解的说道:她原先在岐山待了两年,职田里的都是她自个儿种的,那年回来时不是脖子上还黑了一圈么。
圣人什么都知道。
奎光回坤宁殿去吧,下地免不了要被虫子叮咬,吩咐宫人准备好药浴。
是。
从蚕坛上祭祀下来,萧幼清放眼望去人群便瞧见了眼熟的何氏,想起皇帝上元夜的话便轻轻唤来身侧的内人。
先王之法,天子亲耕,后妃亲蚕,先天下忧衣与食也。女官朝皇后行礼道:请皇后殿下躬桑。
桑林就在蚕坛内,女官呈上金勾与金筐。
皇后身侧的内人走到一众郡君中间走向何氏,是太常卿何家的三姑娘么?
奴是。
皇后殿下请您近身陪同采桑。
何氏诧异的抬起头,看了母亲与妹妹一眼后犹豫着随宫人走近本在远处的皇后,内外命妇陪同皇后进入桑林。
何氏迈着匆匆的小步子赶上,奴叩见皇后殿下。
你适才在想什么?采桑之后萧幼清并未去观桑台的御座坐下而是留下与内外命妇及宫人一同继续采桑。
摘桑叶的手僵在叶柄上,旋即将那片青叶摘下,朝皇后福身道:奴在想...何氏抬起头,像殿下这样的女子为何甘愿留在这内宫里呢?
你想知道么?萧幼清将桑叶放入金筐中,看着后苑以南,旋即对何氏笑了笑,我不能告诉你,我无法告诉你,因为你不是我,所以你永远也不能体会我的感受,我十六岁的时候也什么都不懂呢,对于情爱什么的,我只是在诸多选择中选了一个无可奈何。
官家么?
萧幼清摇头,谁都可能会有错误的选择,许是被逼无奈,你都听见了,官家是我放手一搏而对的人,她在我眼里永远不会用到这个词,上次上元夜官家的那番玩笑话你一定以为官家是个小心眼吧。
何氏吓的退后一步,屈膝跪道:奴不敢。
萧幼清弓腰将其扶起,其实抛开了这顶冠子,我与官家和你们没有区别,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我和官家也一样,可与我们而言两个人的不幸加在一起,或许又是另外一种结果。
桑林外的小山丘上坐着翰林图画院的画师,天子亲耕,王后亲蚕皆被他们拿笔绘于纸上。
至亲蚕过去了半个时辰,蚕坛两侧的小山丘底下候着一干宫人与内侍,祁六拿着皇帝的大氅跟在身后,前夜下了一场雨山上的泥土又湿又滑,很快那黑色的皮履便沾上了一层厚重的红泥,官家才换的衣裳等下回去又得换了,蚕坛不是在底下...
皇帝回头朝六子比划了手手势,嘘。
但他们的声音还是惊动了翰林图画院几位画师,画师们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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