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清便照他的话轻轻捏着皇帝的下颚撬开唇齿,方才殿下把过脉了吧,官家的脉象脉虚无力,舌体上有齿印,且方才殿下所言正是医术上所记,陛下是情志不遂,肝气郁结,又操劳久虑,久病耗气,暗耗肝之阴血,损伤肝之阳气而成的肝气虚之症。
孙鸿达抽出银针放在烛火上烘烤,迅疾轻轻扎在皇帝额头两侧,肝气虚之症,肝疏泄不及,或失于升发,致气机下陷,变生疾病,犹如木无生性,则枝叶垂萎。
听着太医的话萧幼清内心挣扎,眼里充满了无奈与失神,旋即又犹豫的问道:孙太医老实告诉吾,官家此症是不是早就有了?
孙鸿达低下头,殿下,请恕臣...
萧幼清冷下脸,你要欺君么?
孙鸿达跪着退后趴道:臣不敢。
吾虽不若母亲与孙太医一般精通医道,然也略通些岐黄之术。
孙鸿达叹道:殿下方才将医书上的话问出,便是于心中有了答案,既如此又何苦要来为难老臣。
官家不让你说?
孙鸿达埋下头沉默不语。
可是她才不过而立之年。
官家积劳成疾,比先帝时还要操劳不少,暗火最是伤身,若长此以往...请殿下恕臣死罪,孙鸿达将头磕在地上,非长寿之命。
萧幼清愣坐在榻上垂下无力的双手,太医的话宛如天塌一般,压得人将要喘不过气。
臣恳请殿下多劝劝官家。
你以为我不想吗?萧幼清睁着湿红的眸子,你以为我没劝过么,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语气里皆是无奈以及后悔。
萧幼清转过头,这张椅子,还是我亲手推她上去的。
爹爹!少年与福庆公主听到消息后从资善堂扔了书一路跑到福宁殿。
福庆公主没有敲门便从兄长手中挣脱推门而入,爹爹。
公主,郡王。
孙鸿达从地上爬起,官家没有什么大碍,臣开些方子调理即可。
孙叔叔,萧幼清抬头看着欲要退下的孙鸿达,睁着哀求的眸子,六郎的身体,就交给叔叔了。
孙鸿达怔的回过头,颤抖着拱手道:臣一定会竭尽所能。
福庆公主跑到父亲榻前,泪流不止道:爹爹你怎么了。
少年擦了擦泪水旋即走到母亲膝前跪下安抚道:母亲,大人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昏迷了有一小会儿的人渐渐苏醒,睁开眼便看见榻前的女子正在暗自擦拭眼泪,随后还有一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面孔,皇帝蠕动着苍白的唇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爹爹没事呢。
福庆公主扑到皇帝怀中,蹭了蹭眼泪道:如华还要爹爹陪着去打猎呢,爹爹还没有教会如华画猫儿。
傻姑娘,爹爹又不会离开。
爹爹可把如华下了一大跳。福庆公主蹭在父亲怀里埋怨道。
皇帝朝着女儿强笑了笑,旋即又看向榻前的母子,虚弱道: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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