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得爬到牢门口握着牢柱,下官在朝堂里周旋这么多年,恩师救救我,朝中还有下官的人,还可用,下官不想在天牢里了此残生。
吕维转过身负手道:监国郡王仁德,特念你年事之高未定死罪,只罢了你的官职褫夺了功名流放。
章得握牢柱的手顺着柱子滑下,旋即瘫软的坐在地上,褫夺功名?流放?
章得颤指着自己,我凭自己辛辛苦考来的功名,我们章家是太.祖高皇帝的开国功臣配享太.祖庙宇,我父亲是太宗朝的宰相,他竟要褫夺我的功名?
你是功勋高门之后,清流入仕,如今位居相位你还有什么不满,非要去贪那些名利,本可等到致使功成身退,如今却因私欲弄得个身败名裂得不偿失。
章得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紫袍,恍然大悟道:恩相什么都不争,最后却轻而易举的拥有了一切,原来先前方之彦拜相位居你之上你便知道了不会长久,说着说着他便失声颤笑了起来,恩相才是那个最狡猾的人。
吕维长呼了一口气,别再执迷不悟了。
吕维走后不久,刘怀瑾便被押了进来,且与章得关在相连的一处牢房。
相公怎么让咱们把这两共事的犯人关得如此近。
嗨,罪都定了还怕他们再次串通不成。
几个狱卒将刘怀瑾押入牢中,章得从草席上爬起,旋即扒开凌乱的白发,弓着腰走近,看清刘怀瑾后扑上前顶在牢柱的缝隙间大骂,你这个畜生,亏得老夫还将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你,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刘怀瑾将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坐在石床上弹了弹中衣上的灰尘,一脸轻松道:泰山还会牵挂儿女呢?
住口,你这个奸诈小人不配做我的女婿!
呵,当初可是你求着让我娶你女儿的,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信任,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好,若非我父受官家器重,你可会听信谗言?
谗言?
我与你女儿什么都没有,寺庙里发生的事不过是谣传,泰山应该知道小婿在牙行的地位,只要振臂一呼,这流言及小报怎会不来呢?
你!章得怒指着刘怀瑾,你这个无耻之徒。
辱骂了一番后章得体力不支,渐渐跪在地上趴下,垂着地面哭嚎道:悔不该...悔不该将二娘嫁给你这个无耻之徒。
刘怀瑾靠着墙头垂下脑袋,有这么好的儿女,这么好的家世,官居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就是不知足呢?
章得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刘怀瑾从地上爬起走到章得身前,枉你为官三十余年拜相十余年,连这点局势都看不清。
章得瞪圆怒红的双眼,抬手颤道:你是皇帝的人?
你怎么可能是皇帝的...章得突然反应过来,我竟忘了你是刘书柏之子。
我是谁的人,与他没有关系。
章得抓着柱子质问道:陛下是一早就想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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