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期间有人巡视,主考官在屋内歇息,替换着轮番察视。
相比贡员们处于寒冷,考官的屋内则烧着炭盆取暖,
既然陛下派你我共同负责此次贡举,我们当谨慎细心,莫负圣恩才好。
下官,敬遵圣意,以及唯同平章事,马首是瞻。
同平章事负起双手,侧头看着吕维微笑道:老夫记得,吕内翰的主子,是六王爷吧?而本官辅佐的是陛下,与殿下。
下官不仅是陛下之臣,亦与百官皆是太子之臣,说罢,吕维抬起头,只是下官多了一个身份,陛下钦点的,六王之师。
同平章事听后旋即大笑,指着吕维道:狡猾。
三日后的昏时贡院传来一声钟响,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各个考场的考官将试卷贴名收起,封存落锁后,知贡举下令取奉钥匙开门,贡院大门便由禁军开启。
此时已是黄昏,各家车马齐聚贡院门口,从内走出的贡员有喜有忧。
今年也太难了,看来又要等下一个三年了!
梁文傅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出,跟上一个年龄稍大他的贡员。
呼喊挽留道:阁下留步。
贡员回头,有些纳闷,不知兄台唤我,所谓何事?
梁文傅上前,自报家门,某姓梁,名文傅,字弘文,从江陵而来。
江陵...原来是梁解元,久仰,贡员姓韩,名汜,字景明,晋阳人士。
某观景明兄天庭饱满,耳白于面,此乃福相,想必此次春闱定能金榜题名,某素来喜结交有识之士,不知景明兄,意下如何?
对于突然走近来套近乎的解元,韩汜并未表现得厌烦,但也没有太过高兴,浅笑道:比起面相,弘文兄才是有福之人,想必日后的殿试一定能得陛下看重,青云直上。旋即拱手欲离道: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注定,不会站在一条线上。
景明兄尚未入仕,何以见得,何以如此肯定?
韩汜低头浅笑,直觉。
梁文傅便也随着笑了,那某就要期待景明兄这直觉,不准咯?
但愿吧。
那就预祝景明兄,进士及第,扶摇直上九万里!
不远处途径一辆从大内出来的马车,马车在贡院门口稍作停留,随后车内卷起帘子,戴软脚帕头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看着车窗外的人群,问道对坐的老和尚,长老观这二人,如何?
诸生从贡院出来,唯此二子最是从容。
从容,便是自信,想必这二人定有机会高中了?
老和尚点头,未来宰辅,将会从此二子出一。
锦袍男子诧异,揣测的问道:一个是太子的人,一个是赵王的人,长老的意思是说,未来天子,会是太子与赵王之中的一个?
男子便再次探向车窗外,望着远处的两个举子,分辨不出上下,于是放下帘子注视着老和尚,可否请长老指点,究竟是哪一个?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老和尚合上双手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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